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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校袁明红老师《讲“黄土坡”的故事》一文被收录于书籍《口述昆明(第十五辑)——献礼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》

2022-04-0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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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校袁明红老师《讲“黄土坡”的故事》一文被收录于中共昆明市委党史研究室编辑出版的《口述昆明(第十五辑)——献礼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》一书中,以下为作者原文:

其实,要讲好一个地方的故事,最佳方式就是找当地的老人,他会生动地告诉你这里以前有什么,后面又发生了什么,风土人情、人文景观等等都在他们眼里。作为中途加入的外地人或者短期路过的游客,他们对地方的理解可能只是道听途说或者一些切身感受。今天我要讲述的《黄土坡的故事》正是本人前后20多年的感受。也许,我是没有资格对这个地方评头论足的,然而对一个有感情的地方谈谈内心感受,为她的旧貌换新颜唱唱赞歌应该是没错的。

毫无疑问,昆明是一座令人心生向往的城市,它四季如春的独特气候,还有厚重的历史底蕴,诸多的人文景点和景观,以及许多历史事件和神话传说。要讲昆明的故事,那将是一个宏大的工程,即使我穷经皓首,用尽余生也非我所能完成。但好在已经有很多人正在完成这个工作。于坚、汪曾祺两位作家对于昆明的赞美已经让昆明闻名中外。2010年云南本土作家杨杨出版历史散文《昆明往事》,更是以一种全方位的视角,穿越历史,纵横中外,还原了历史名城昆明的独特气质与魅力。其他的如巴金、老舍、闻一多、杨朔、冯牧等作家也都写过昆明,已经让昆明足够精彩。我无法和这些大家相比,也写不出更优美的语言赞美昆明,我只想以一个普通市民的角度,作为城市变化的见证者,用笨拙的笔头记录生活中的点滴。

以黄土坡命名的地方很多,就昆明市区而言都有两个,一个地处昆明市东郊,一个位于昆明市西北边。顾名思义,黄土坡就是地势凹凸不平、黄沙漫天飞舞之地,能够取名黄土坡的地方,过去一定是生存环境十分恶劣的地方。我要讲的地方是昆明市西北边的黄土坡,但不特指哪一条街道,因为在昆明人眼里,这里的黄土坡就是夹杂在麻园、虹山、小屯和黑林铺之间的这一大片区域。我要讲黄土坡的故事,因为这里与我有很深的缘分,她20多年的发展变化都在我眼里。

除了家乡丽江,还没有哪一座城市能让我像昆明一样感到熟悉。我熟悉这里的景点和美食。上世纪90年代,我在昆明读了四年大学,我去过了大观楼、西山、金马碧鸡坊、滇池、金殿、黑龙潭、翠湖等等昆明每一个该去的景点,也吃过桥米线、汽锅鸡、鲜花饼等一些地道美食。我熟悉这里许多作家、诗人笔下一些消失或未消失的物事,在老街寻找于坚诗里的《尚义街六号》,去圆通山看李广田笔下的那种《花潮》,登上西山俯瞰孙髯翁所描绘的五百里滇池,抬头看天空时也会想起沈从文的《云南看云》,还在西南联合大学遗址前伫足,在陆军讲武堂内畅想。  

我就读的大学,离黄土坡仅有4公里左右,又因有“老乡”在那里的云南交通学校(现已更名为云南交通职业技术学院)读书,所以我能够经常到那里,一边找老乡玩,顺便也品尝那些分布在街头巷尾的美食。那时的黄土坡,和我老家的乡镇一样,到处是低矮破旧的民房,几条几乎一年四季都泥泞湿滑的小道纵横贯穿于民房之间,将之分为若干个“部落”,沿街面的民房,被改造成各种商店,以百货商店和小吃店居多。民房边缘,则是七零八落的农田,就是一幅典型的农村景象。我们的欢乐时光就是在那里甩一碗米线,然后拎一盒炸洋芋,顺着街道走到头,站在田边看看农作物长势,吹把散牛,偶尔争论一下当今时事,抑或评古论今,颇有伟人站在海边“指点江山,激扬文字,粪土当年万户侯”的味道。回想起来,当年在黄土坡那里的感觉,就是从农村走出来的我最最熟悉的感觉。

大学毕业后,我回到家乡工作,与昆明一别十数年,期间也到过昆明几次,然而都是匆匆过客,甚至都没有时间品味昆明的变化。2009年因工作调动,我又回到了昆明,并且工作单位就在黄土坡附近,我也在黄土坡附近买了房,算是真正的黄土坡居民了,和黄土坡片区有了更深入的接触。

印象中的昆明变了,她的发展速度让人惊叹。于坚、汪曾祺两位作家对于昆明的赞美已经让昆明闻名中外。尽管描述她发展变化的新闻报道不绝于耳,各种赞美层出不穷。但当我亲自置身其中时,还是为她的变化所折服。一座城市有一个城市独特的历史和往事,而街道变化则是城市变迁缩影。唯一感到不变的,是因为人还是那些人,腔调还是那些腔调,景点还是那些景点。

一住又是12年了,我在慢慢变老,而我身边的黄土坡片区则每天都以新的面貌出现在我周围。事实上,黄土坡片区在昆明市五华区的发展战略地位非常重要,是昆明西北边连接一、二环的交通枢纽,从昆明出西北方向必经黄土坡,她又是昆明市西北边连接主城区的纽带。由于开发较晚,离主城又特别近,相比昆明市区其他的地方,人口密度低下,所以是房地产开发商的新宠,近几年房地产开发商也是大力宣传,经常出现“城建西进,西区乘势而上,黄土坡迎来涅槃重生”、“XX房产翻篇黄土坡”、“XX房产落户黄土坡,续写板块新传奇”等等,在卖力地宣传黄土坡的区位优势和板块价值。

我有幸见证了这里的发展。十年前的这里,在不少人眼里就是一个乡村集市,交通闭塞、规模小、道路狭窄、环境卫生也很差、生活配套水平落后;如遇下大雨,就可以在大街上“摸鱼”;黄土坡立交桥下面遇雨必淹。也基于此,这里的房价不高。

自我居住在黄土坡后,亲身感受到了黄土坡片区发生的变化。这十多年,正是昆明市发展势头迅猛的年代。黄土坡应势而上,每天都以新的面孔出现在人们面前。

2010年,昆明就提出了“南强西进北拓展”战略,黄土坡周边的泛亚科技新区作为昆明西进战略的核心区域,其发展被摆在显要位置。官方给予泛亚科技新区的定位是“城市副中心”,将建设成为五华区重要的科技产业承载区、高新技术研发试验区、总部经济聚集区。作为昆明主城三环内最大的可连片规划开发区域,随着城市化进程的推进、众多品牌房企的进驻、政策的大力支持、地铁等交通条件的建设,片区逐渐进入了新的发展阶段,“西北新城”的概念应运而生。

2018年,昆明五华区发布公告,在黄土坡周边的地方,将投资162.4亿元拆迁西北新城东片区,涉及普吉一、二组、小普吉(云铜厂区除外)、建材厂生活区、吴家营、范家营、林家院、王家桥、尹家村等。随着拆迁陆续启动,西北新城普吉路以东大面积城中村将被拆除,而片区也将迎来新的面貌。

2018年3月,《昆明市五华区西北片区昆武高速以东区域控制性详细规划修改》发布,赋予了西北新城广阔的发展前景。规划显示,片区以京昆高速(昆武高速)为界,东至荷叶山山脚,北至北三环,南至北二环,规划用地总面积约8.22平方公里,规划可承载居住人口约20万人,将建设成为绿色开放宜居的生态居住区、便捷高效共享的配套服务区、创新复合协调的文旅融合区。片区规划形成“一核、两轴、两廊、七带、多节点”的空间结构,推动“二圈层”西北片区城市增强辐射力和产业聚集力。

2019年,西北新城迎来融创春风十里、融创海豚湾、和悦铭著、新希望·白麓城、ME公寓、实地·昆明花鹤翎等多项目集中交房,宜家家居与首创奥特莱斯将开业,地铁4号线已经开通。地铁站点有一个就设在了黄土坡。

2019年1月,随着昆明黄土坡旧货市场的关闭,黄土坡立交桥周边居住环境得到明显改善。

近两年,借着昆明创建全国文明城市之机,黄土坡片区大力整顿市容市貌,成效显著。

今天的黄土坡和20年前的黄土坡相比,如今这里的居住环境大幅提升:周边高楼林立,小区绿化成形;配套的好几个公园相继开放;下水道堵水和街道淹水的局面极大缓解;以前的臭水沟如今已经干净整洁;公交、地铁线路贯穿这一片区,完善的交通网络让出行没有障碍;随处可见参天大树,路边花坛花开不败;空气质量领跑于昆明市区排行榜前列;周边多家高校和南亚国家高校合作愈加频繁,知名初高中陆续落地黄土坡周围,教育水准直线上升……

昆明用拓东路、金碧路等街巷记住了自己的缘起,用护国路、正义路等街巷记住了自己的荣光,用北京路、人民路、东风路、五一路和建设路记住了一个红彤彤热腾腾的时代。我在想,以后的人们,对于黄土坡的记忆将是什么呢?

或许,你还在为黄土坡的经常拥堵而牢骚满腹,还在为风沙漫舞而心情沮丧,但是您得承认,在这里的人们,生活、学习环境在变好,购物、交通越来越便捷,她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在发展,大都市的气息越来越浓。

或许用不了多久,那种“我可以骂她千百遍,却不允许你说她一次不好”的情感将存在于更多的黄土坡居民心里。

望着车水马龙、人流如织的黄土坡,我满怀期待,我很期待。

作者 袁明红)